第424章 时日无多

“你！”苏沁雯一惊，她绝对不能让苏怀珉看到萧凌湛的休书。

她当初是自请和亲的，如果就这样回去，一定会让苏怀珉被整个大庆所耻笑，她不能这么做。

“王爷，御医到了。”门口又传来侍卫的通报。

“让他进来。”萧凌湛收了脸色，语气淡淡地说道。

一个老者穿着灰蓝色的袄子，提着药箱佝偻着身子进来，也许是得了门口侍卫的提点，不敢抬头看萧凌湛的脸，跪下行礼:“老臣参见王爷！”

“陈御医起身吧，看看王妃现在的身子如何。”萧凌湛侧了身子，被打的半边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

“是。”陈御医起身，拿着药箱来到床前，看了一眼苏沁雯，眉头微皱。

从医药箱拿出诊脉用的帕子和垫子，仔细把脉。

一盏茶后，御医放下手:“王爷，王妃可是一月多前刚刚小产？”

萧凌湛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得她小产的消息，抿了抿唇:“是。”

“恕老臣直言，王妃小产后正逢入冬，本就身寒，又郁结在心没有好好调养。若是再晚些日子，王妃可就过一日少一日了。”陈御医眉头就一直没有松过，他倒是听闻湛王爷喜欢司侯家的大小姐，一月前将她纳入了府中当侧妃。

可没想到这个和亲的王妃在府中过得如此凄惨，小产的日子和侧妃进门的日子差不了多少，其中细节，只要略微想想都能猜到。

萧凌湛听了御医的话，一个不慎，将自己的舌头咬破了皮。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却不识疼滋味。

“御医可有办法将王妃的身子养回来？”萧凌湛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想到他都不曾知道的孩子，就这般消失了，他的心里麻麻苦苦的。外人都能猜到的事，他怎么能猜不到？只是一直不肯相信昔日他钟情的那个善良的女子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可现在，前有霍宁安的质问，后有御医的忠告，他还如何能劝慰自己相信司侯轻水。

“方法倒是有，只是……”陈御医说到这里也为难了。

这世间的病千奇百怪，药方也是各不相同，有些是极普通的药，有些是千金难求的药，还有些是举世只有一味的奇药。而他说的药方，略微有些残忍罢了。

“只是什么？御医尽管直言！只要能让王妃养回来，就算是要本王以命抵命，本王也绝无怨言！”萧凌湛始终还是觉得亏欠了苏沁雯。

以为从来不曾把她当做亲近的人，所以才觉得亏欠，觉得应该以命抵命。

陈御医却不这么想，他觉得王爷是对王妃动了心而不自知。

顺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司侯家的人自幼体质特殊，又从五岁就开始服用钟鹤山庄的独门药膳。他们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药，以心脏为最。只是司侯家一夜都消失了，如今能寻到的，算得上司侯家的人只有府中的侧妃。端看王爷如何取舍。”

“什么？”萧凌湛的脸色一瞬煞白。

“还有另一种方法，王爷可以去钟鹤山庄取这药膳的方子，再向钟鹤山庄买一颗续命丹。有续命丹做药引，再日日用药膳养着，王妃虽然好的慢些，但总能养好。只是王爷要多费心照料着王妃，心情舒畅良药才能有效。”陈御医看他为难的样子，略一思衬，又告诉了他另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