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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落花有意水无情(2 / 2)


原来他与老者是父子俩,姓方。

那老者叫方忠,汉子叫方石柱。

他们因不堪当地酷吏的凌辱,而怒杀酷吏,之后背井离乡逃到此处居住,以狩猎为生。

四人见房间甚是宽敞、明亮,都很开心。

各自打量屋内屋外,并将行李安置好,又将个人的铺位也安置好。

之后,三名女孩动手做午膳。

用完午膳后,上官玉就吩咐袁雪宜熬汤药给秦深喝,她自己则带上上官兰上山采集草药,以助疗秦深的伤势。

幸好她略通一些医理,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等上官姐妹走后,袁雪宜便从包袱里拿出在岳州城内买的药物,拿到厨房里煎熬。

秦深此刻极是劳累,又感到身上奇冷无比。

他等袁雪宜走后,就上床歇睡。

睡了一阵,他觉浑身渐渐发热,便想起床,但浑身却无力,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

厨房不大,但摆设很整齐、洁净,不过袁雪宜一来,这里却有些凌乱了。

那些木屑、污水、干柴,满地都是。

此刻,她正蹲在地上,用一把破扇轻轻扇着身前的火堆,火苗不时被她扇得窜起老高,舔着炭黑的药罐,发出哧哧的声响。

她呆呆地看着如蛇信般的火苗,不禁陷入沉思。

这几天她心中很矛盾,更不安。

因为她发现自己爱上秦深了。

她知道,沈令很爱她,她也很爱沈令,但秦深却偏偏在这时出现在她身边。

他那痛苦忧伤的神情,那禁傲不羁的性情,那落魄潦倒的处境,那孤苦悲凉的身世,无一不震撼着她的心。

特别是近几日他的智慧、勇敢、仁义、豪迈,都令她的放心怦动,暗恋不已。

但一想到爱她如命的沈令,心中又羞惭,更矛盾不安。

忽然她轻笑了一声,暗自自嘲:“深哥是那么优秀的男人呢,他又怎能看上我呢?也许我自作多情了。况且,还有玉姑娘对他一往情深,我又怎能夹在里边纠缠不清呢。其实,我的令哥哥也很不错,他对我那么好,我又怎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辜负他的一片深情呢。我竟胡思乱想了几天,嗯,真是好笑。”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笑一声,心中的愁烦顿释。

过了一阵,药罐开始嗞嗞地冒着热气,袁雪宜加紧扇了几扇,便端了下来,在凉了一会,就把汤药倒在一个碗中,双手端着,朝秦深住的那间房间走去。

刚刚到门口,忽听到一阵呻吟声,袁雪宜急跨步进去。

只见秦深紧闭双目,微张着嘴唇又痛苦地呻吟着。

显然,他发病了。

袁雪宜急忙放下药碗,走近床边,关切地问:“深哥,你怎么了?”

说着,伸手摸着他的额头。

额头很烫,烫得她心中一慌。

她正欲去取些凉水替他湿敷。

突然间,秦深一把抓住她的纤手,喃喃道:“梦儿,梦儿,你别走,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