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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2)


  不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折磨自己跟折磨那颗桃子有多么的新鲜有趣。

  陈虎的问题没得到答案,屋内闯进一人,来人是国公爷身边的管事,肃着面:“四少爷,国公爷有请。”

  这架势让陈虎一愣,不再想什么玉桃,国公爷一回来就要见主子,恐怕是已经知道朝堂的事。

  虽然来人态度紧急,但韩重淮还是起身换了身银白底的直裰,才慢悠悠地朝国公爷的书房走去。

  国公爷已经在书房绕了十几圈不止,身上还是沾满风尘的袍子,若不是顾及面子,他恐怕一踏入国公府,便直直朝韩重淮的院子走去。

  这逆子怎么就敢给国公府惹那么的大的麻烦!

  国公爷这次离城是跟几个大家族的家主熟络感情,本来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进行,而韩重淮上奏的消息传出来,之前与他言笑晏晏的家主们,面色就奇怪了起来。

  乍听到韩重淮出那么个风头,他虽然觉得招摇,但想着韩重淮是太子的人,所以并未想太多。

  但之后有相熟的官员提点了他苏齐宁身后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便满头冷汗,恨不得杀了韩重淮。

  门扉一响,韩丰林便握着茶杯朝门口狠狠砸去。

  “你这逆子还不跪下!”

  韩重淮微微侧身,茶杯在地上砸成了花。

  面对韩丰林的怒容,韩重淮径自走到桌前坐下:“父亲这是怎么了,一归家就发那么大的火。”

  “你这个逆子,谁许你坐下了!” 往常韩丰林用得上韩重淮,对于韩重淮随意坐下,只觉得父子俩的关系修复好了,不止不会生韩重淮的气,还会觉得高兴,但是如今他只觉得韩重淮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有椅子不坐,父亲要站着与我说话?”

  韩重淮提出问题,人依然没站起来的意思。

  见他老神在在,韩丰林心中稍稍期待,打量他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自在安定:“淮儿你老实告诉爹,这一切是不是太子殿下授意你这么做?”

  “父亲怎么会那么想?”韩重淮挑眉,像是不懂韩丰林怎么会问出这个傻问题,“苏齐宁有六个妹妹,分别都嫁给了朝廷官员,其中一个还是太子殿下幕僚的正妻。”

  韩重淮话说的不急不缓,手支着脑袋仰着头,像是在欣赏随着自己说话节奏,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韩丰林。

  他心中不高兴,自然就希望身边的任何人都不要露出笑脸,陪着他越难受越好。

  “我的折子没过太子殿下的眼,就因为这般,太子党的官员已经不搭理我,觉着我的举动是不尊重太子。”

  韩丰林听到后面惊地瞪大了眼:“你你……你是疯了不成!你知道厉害关系,竟然还一意孤行,你想死便自己去死,你知不知道你这举动会害死国公府!”

  “父亲说的话孩儿不懂,孩儿这是在完成祖父的遗愿。当年桑河那一战要不是苏齐宁误了军饷,祖父也不会背水一战,身体留下要命的伤,让他逝去的那么早。”

  韩重淮说的这事是一件旧事,“桑河”这个熟悉的地名,韩丰林回想半响,都不知这事发生的时候,韩重淮这逆子是出生了还是没出生。

  事关亡父的遗愿,韩丰林心虚了一下才瞪着眼道:“那么多年前的旧事,你一个小子能查清个什么,你祖父要是有这个遗愿我怎么会不晓得!”

  想到老爷子死之前的交代,韩丰林后悔至极,“你祖父死前交代我,不许你站起来,不许你离开国公府,免得你给国公府招来灾祸,我就不该对你心软,在你腿好时我就该砍断你的腿,我要是当时狠下心怎么会让你现在闯出那么大的祸事!”

  两个遗愿可是天差地别,韩重淮眯了眯眼:“那父亲这是打算现在就要砍断我的腿?”

  要是砍了他的腿可以补救现在的状况,韩丰林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斧子。

  看出了韩丰林在想什么,韩重淮歪唇一笑:“父亲就那么不相信我的本事?”

  “你还有什么本事?”

  韩重淮的样子让韩丰林觉得他还有后招,但是想到他连太子殿下都惹恼了,他实在想不到他还能怎样逆转局势。

  “父亲总得看看才能知道。”

  韩重淮的故作玄虚让韩丰林想一棍子打死他,但是想到他说不定真有办法,忍了又忍,还是把他毫发无损地放回了麒麟院。

  不过韩重淮回了麒麟院没多久,被禁足的韩重珏恢复了自由。

  “国公爷竟然用这事对大人施压。”

  听到二少爷提前结束了禁足,陈虎也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心寒,之前国公爷对主子没一句重话,如今见局面不好,竟然翻脸的那么快。

  “他要不是这样,还不像他了。”

  韩重淮轻笑,韩丰林是他的父亲,但是他从小时就未想过讨好韩丰林,因为他清楚,韩丰林没本事,且自私自利,若是花功夫讨好他,只是浪费精神。

  要想韩丰林脑袋发昏,虚假的父子亲情不行,美色倒是可以。

  韩重淮想起这几日频繁遇到的绿秾:“你喜欢的那个是回时还是雁字?”

  韩重淮记得陈虎惦记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却忘了是哪一个。

  原本在说国公爷,突然提起了自个私事,陈虎面上有几分不自在:“回大人,是雁字。”

  “既是这样就留下她,回时不必留了。”

  绿秾经常在他面前出现,不是他与她有夙世姻缘,就是他身边有人把他行踪透了出去。

  “大人?”

  韩重淮频繁问起玉桃已经是与以往不同,如今要回时走,陈虎都要怀疑自个主子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回时可是当年老国公爷为大人选的丫头。”

  这些年的不周到都放任了,如今只是为了还未查清的始末,就那么把人赶走了?

  “我已不欠国公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