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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欠他得到,我帮他讨回(2 / 2)


“阿醺,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唱那首歌?”他的声音带丝沙哑,魅惑人心。

“因为啊,”流芳笑了起来,双眼水雾迷蒙,“这是你欠顾流芳的,我要帮她讨回来。”

“哦,你帮流芳讨回来?那么,你又是谁?”

“我,我是谁……”流芳又闭上了眼睛似是已经睡死了,可是片刻之后,她忽然伸手抱紧了容遇,大声哭喊着说:“妈妈,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跑去玩跳楼……”

玩跳楼?容遇听得一头雾水,可是见她眼角不断涌出晶莹的泪滴,眉峰紧蹙,伤心欲绝,似是陷于梦魇而不能自拔,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去她的泪水,才发现她的泪水已经把两边鬓发打湿。

那冰凉湿润的感觉自指尖突进他的神经,他心底的那根弦不知怎的忽然就“噌”的一声轻响,他不以为意,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他一定是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曾经响起过。

他拿出一颗朱红色的小丸放进她的嘴里,是摄神香的解药。不料她的头一侧,那药丸又从唇角溜了出来,容遇皱眉伸手捏住她的俏鼻,她不得不启唇吸气,他顺利地把药塞进去,然而她的小舌又总是把药抵了出来。

如是者多次,容遇终是失去了耐性,莫名其妙的,他把药丸含在自己口里嚼碎了俯下头喂进她的嘴里。红唇温润透着淡淡馥郁酒香,奈何牙关紧扣不解风情,他于是用力咬痛她的唇,她无意识地轻呼一声,他适时地吻住她把药哺了进去。

忽如其来的窒息缺氧让她不自觉地低喃着躲开,发上的簪子轻声坠地,一头黑发如墨如瀑,垂坠散落。他皱眉,五指伸进发中抵住她的后脑,无意地把唇舌间的距离压得更紧。

似乎是一个缠绵而意犹未尽的吻,他只觉她的唇舌异常的柔软,唇舌交缠间,她无意识的发出低低的嘤咛,更刺激的他血脉喷张。

“咪咪,你怎么咬我?”她迷糊着说。

容遇有些气恼,他的亲吻和狗有可比性吗?

刚离开她的唇时她却伸出双臂绕着他的脖子,喃喃道:“渴,好渴……”

嫣红的双颊,丰润的红唇,偶尔的嘤咛和贴身拥抱着的热度,竟有那么一瞬让他迷醉和放纵,有那么一瞬他只想把刚才那个不怎么解恨的吻继续下去。

他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推开流芳,马车一个颠簸,流芳很不幸地就撞到了马车一角的横木上,险些就要摔下来。

容遇无奈,还是在她摔下来之前把她拉回怀中了。

本来已经长得很一般,摔一摔变得更丑了,无赖起来要他负责怎么办?

秋风清,秋月明。白云聚复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今夜他所吹的埙曲,名为《秋风》。

第二日流芳一觉醒来,已经身在汀兰阁中。她不觉得头痛,只感到昏昏沉沉的,似乎忘了前尘旧事,脑袋中一片空白。尤其是当她见到一个陌生的清秀丫头站在自己床头的时候她真是吓了一跳,马上想到自己不是又一次穿越了吧?

目光扫及房中家具及那幅画了墨色兰花的屏风后,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你是谁?西月呢?”

“六小姐,我叫锦瑟,西月姐姐她身子还没大好,起不来,所以二夫人指了我到汀兰阁来伺候小姐。”

“西月她怎么了?”居然敢旷工,这小丫头莫不是看她太宠她了,变得一点分寸都没有。

“小姐你忘了吗?”锦瑟惊讶地说,一边替她卷起纱帐缠到小银钩上,“昨夜表少爷抱着你回府时,西月姐姐已经被老爷杖责了!老爷本来还想让人把你弄醒了来好好教训,幸好表少爷为你求了情,老爷才肯作罢。”

“老爷?”流芳一时反应不过来,猛然间想起,该不是顾宪回府了吧?她马上起床梳洗,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块早点就想要奔出汀兰阁,锦瑟在后面着急地叫住她:“六小姐,老爷说了,要你禁足,闭门思过。”

顾宪昨夜归来,一进繁都便风闻了近这个月来顾六的种种大胆行径,气得头发都不知道多白了几根,一回府便把几位夫人斥责了一番,然后就是处置那些不敢规劝主子的丫鬟。所以西月就很无辜地被打得屁股几乎开了花。

闺中女子抛头露面有失妇德,顾宪想是生气过头一时忘了,居然没有罚她抄写《女诫》,不能不说是不幸中之大幸。

流芳去看过西月,西月反而笑着对她说,不碍事的,权且当作休息几日罢了。反而是她的小姐,成了繁都最出风头的女子,真让人骄傲!

这丫头,真是换了一个性子,被她调教成这样离经叛道。

仅在汀兰阁呆了一天,流芳就觉得有些窒息了。这阵子天天往外面跑,习惯了无拘无束天高地远的,现在要禁足,自然苦闷孤寂起来了。她猛想猛想也想不起来昨天夜里三杯酒下肚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拿过一本书百无聊赖地翻着,这时锦瑟进来说:“小姐,表少让容青送东西来了。”

容青走进来恭谨地向流芳垂首问好,说:“我家少爷让容青送一碗醒酒茶过来,顺道看看六小姐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