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二十五(2 / 2)

  “嗯。”

  丁阔点点头,接着说:“1991年,本市的企业家余兆仁,有一次在省城举报的招商会上,结识了一位从台湾远道而来省城开公司的美女老板,那女的叫顾显燕,是个才女,我见过她的照片,长得很狐mei,和港台片里的白娘子有几分神似,余兆仁一见倾心,从此隔三差五的往省城里跑,顾显燕起初因为余兆仁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对他很冷漠,但后来招架不住余兆仁的痴心,两人的关系才得以进一步发展,也很快发展到了那种关系。

  “此后,余兆仁逐步了解到顾显燕本身并没有多少资产,来到内地谋生,也只是因为在金融行业投资失利,破产后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开了一家门面不大的广告公司。不过效益微乎其微,顾显燕也萌生了另谋生路的打算。余兆仁对她很着迷,当然不肯放她离开这里,他提出送顾显燕干股,让她离开省城,去县城帮助自己做事,顾显燕芳华绝代,心高气傲,让她去光明正大的做余兆仁的小三儿,她当然不会同意。

  “为了永远的得到顾显燕,余兆仁索性帮助她自己创业,顾显燕认为内地的纺织行业前景很光明,而且风险较小,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纺织公司,房地产行业出身的余兆仁并不懂纺织,然而听顾显燕分析成本利润,品头论足,说的头头是道,余兆仁于是自掏腰包为顾显燕拿出了二十万,帮助顾显燕盘下了省城一家倒闭的塑料厂,当厂房改造好以后,因为不可预见的费用,导致在购买机械时资金出现严重不足,余兆仁做了她的担保人,从银行里又借了二十万,但这时候拿到钱的顾显燕却意外的失踪了,从此永远的消失在余兆仁的世界里,余兆仁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骗子……

  “余兆仁很快向公安局报了案,在警方调查期间,发现顾显燕置办厂房是真,但前期投入的资产不足三万元,所谓的资金链出现短缺根本就是赤luoluo的行骗!

  “这就是所谓的做局啊!”丁阔叹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后来呢?余兆仁后来怎样了?”

  “他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不过债务人跑了,他这担保人还是要偿还银行贷款的。好在当时他还算结实,勒紧裤腰带就这样挺了过来。”

  “我是说顾显燕,后来警方抓到她这个诈骗犯了吗?”秦可平问。

  丁阔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死了。”

  “死了……”秦可平诧异道,“怎么死的?”

  “余兆仁报案后的第十八天,顾显燕的尸体被发现在距离我们市三千公里外的xx省境内一个叫沙沟镇边上的一条河流里,根据法医鉴定,她是溺毙而亡,但因为手腕和脚腕上有大量淤青,疑似被人囚jin捆bang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查出来是谁做的案吗?”

  “没有。”丁阔似乎有些无奈,“不过啊,当时公安局在调查顾显燕的死亡事jian当中,无意中发现了一张她和本地富商林家森一起在省城的空中花园的花林长廊中坐在一起私聊的照片,那时候……林家森根本不是什么富豪,还只是小城的一个小痞子,还有,根据那个拍摄到这个画面的摄影师交代的日期,那时候的顾显燕,还没有认识余兆仁。之后就更加……”

  “更加什么了?”

  “怎么说呢?”丁阔皱眉道,“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更加狗血了。”

  “怎么回事儿?”

  “余兆仁知道顾显燕死亡后,痛心疾首的跑到公安局大吵大闹,认为他冤枉了顾显燕,因为顾显燕死亡地点的所在地,恰好就是她要购买纺织机械的那座城市,余兆仁断定,顾显燕一定携带大笔现金去购买机械的路上是被人谋财害命的,那时候不像这时候,银行卡微信支付宝满天飞,生意人远行做生意,一般都是携带现金出行。所以警察认为他说的话并非毫无道理。”

  “啧啧……这余兆仁还是个痴情种。”

  丁阔看了看秦可平,讥笑道:“切,纯粹的傻冒一个。”

  秦可平不满道:“你怎么会这样说?”

  丁阔道:“我告诉你吧,因为这时候警察查明了顾显燕的真实身份,她哪里是什么台湾人,不过是一个专门做局搞经济诈骗的惯犯,原名叫丁玉凤,祖籍广州中山古镇。当然了,她用过很多假名字,在全国各地做了不少的诈骗案,简直是劣迹斑斑,声名狼藉,是个已经上了全国通缉要犯光荣榜的大人物,只是当时互联网不太发达,天眼摄像头也不比现在,再加上这个女人擅长化妆术,也就如同美国好莱坞大片里的那些江洋大盗似的,让警察们对她望其项背,束手无策。”

  秦可平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把这个女人干掉,那么这个人的本事一定不小吧!”

  丁阔叹道:“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一个祸害,如果有人通过非法途径把这个祸害除掉,还能继续逍遥法外,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更大的祸害!”

  “那就是说,这个凶手至今仍在逍遥法外了?”

  “当然,”丁阔无奈道,“当时警方把杀害丁玉凤(顾显燕)的重点嫌疑对象锁定在了林家森身上,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秦可平问,“难道就是因为那张照片?”

  “不完全是,”丁阔淡淡道,“警方不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一个人有杀人嫌疑的,之所以怀疑林家森,当然是因为隐藏在那张照片后的不为常人所知的一些猫腻儿。”

  “什么猫腻儿?”

  “看来,”丁阔接着说,“我们最后还得绕到‘做局’的这个话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