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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叫裴兴盛赔得吐血(2 / 2)

嚷得裴兴盛一头的怒火,却不敢发作。

但是楚誉的心情,却十分的好,他对贤侄女婿这个称呼,十分的中意。

楚誉走上前,朝林唯枫微微一笑,“三叔。”

“哎,好好好,来来来,坐这里。”林唯枫亲自拖了把椅子,请楚誉落座。

他对楚誉的印象,十分的好,帮他林家申冤的人,他都喜欢。

何况,楚誉会说话,能将裴兴盛吓成乖乖,他不喜欢也不喜行啊。

啊呀,郁娇做他干侄女,真是太好了,给他招来这么个好侄女婿。

但楚誉却没落座,而是走到林伯勇的面前,深深一礼,“岳父,身子可好些了?”

林伯勇被灵力控制着,不宜多运动,他其实是不想让林伯勇前来的。

但是,想着屈死的林婉音,林伯勇又哪里坐得住?即便是林婉音成了郁娇,林伯勇的心中,那口冤气,仍是消不退的。

换了个身份的女儿,能跟原来的女儿一样吗?想将郁娇留在家里,还要顾及各方人的想法。

所以,楚誉干脆不劝了,派了五个枭龙卫,扮成了林家的护卫,跟着林伯勇和林唯枫前来裴府。

“还好,你不必担心。老夫,还有气力跟裴大人理论一番。”林伯勇朝楚誉点了点头,说道。

楚誉走上前,给林伯勇把了下脉,发现,确实没有大碍,他这才放心地坐下了。

太子楚旭,朝林伯勇问了声好,坐到了楚誉的身侧。

裴兴盛走到林伯勇的面前,拱了拱手,客套着说道,“亲家……,没想到……”林伯勇没死!

“谁是你亲家?”林伯勇冷笑,“我女儿都没了,谁跟你是亲家?还有,你那儿子,是你的儿子吗?”

裴兴盛脸上一窘,因为,他听到有人低低地笑着,笑他戴了绿帽子。

“……”他忍着怒火,说道,“你既然都说了,元志不是我儿子,那么,林将军还来我裴府做什么?你该找他的生身父亲去才是。”

“他是不是你儿子,另说,但是,我女儿死在你夫人的手里了,这笔帐,怎么算?”林伯勇冷笑。

“我夫人也不是有意要对她施罚的,是你们林家小厮搞的鬼!他站在我裴府的门前,直嚷嚷,大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

“……”

“是他说跟你女儿相好来着。当时,所有证据都说明,你女儿婚前不贞,我们不罚,难道被世人指着脊梁骨取笑?”

“……”

“你要是觉得冤屈了,你该找你们家小厮田永贵去,你找我们裴府做什么?哈哈哈,笑话!”裴兴盛袖子一甩,冷笑一声。

林唯枫怒得上前一把揪住裴兴盛的衣襟,挥着拳头就要开打。

“老匹夫,你当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林家小厮是被昭阳收买了,才去故意诬陷的!而昭阳公主,跟你是表兄妹,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合伙害死了婉音,你还有脸说是田永贵一人所为?”

“林家小厮已死,昭阳公主已死,你上下嘴唇一张,由着你说,老夫怎能由你冤枉?”裴兴盛冷笑。

“老匹夫!”林唯枫大怒,手里的拳头狠狠往下锤来。

裴兴盛却不慌,昂着头,“老夫是五品命官,林三爷几品?无品之人打了有品之人,得坐几年牢?赔多少银钱?”

林唯枫一愣。

“三叔住手。”楚誉忽然说道。

林唯枫气得只好将拳头放下,恨恨地将裴兴盛推开。

裴兴盛傲然地整了下被林唯枫抓乱的衣襟,口里轻哼一声。

林伯勇气得脸色一白,他从没想到,裴兴盛,居然这么的无赖。

他气得心口一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楚誉发现他脸色忽变,慌忙伸手按着他的手腕,将真气渡给他一些,“岳父,别急,誉有人证!”

“人证,在哪儿?”林唯枫听说有人证,马上大喜。

“赤焰,将证人提上来!”楚誉朝身边的赤焰说道。

“是,爷。”赤焰闪身离去。

裴兴盛眯起眼,证人?会是谁?

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安王,全都死了,怎么可能还有证人?

正当他心中犯嘀咕时,楚誉的护卫,提着一个瘦削脸的少年,走了进来。

“证人到了。”赤焰推了一把少年,“跪下,老实交待,说假话者,可得小心你的舌头!”

少年吓得直磕头,“不敢不敢,这就说,这就说。”

裴兴盛眯起双眼,林世安的儿子林鸿志?

他怎么知道,林婉音被田永贵诬陷的事情?

赤焰踢了一脚林鸿志,林鸿志马上开始说道,“我是听我父亲说的,我父亲说,掌握着这个秘密,就可活命,而且,还给了我一份证据。”

当下,他大声说起来。

裴夫人是如何找到他母亲林二夫人的,说了些什么话,给了什么东西,要他们家配合,除了林婉音。

裴元志又是怎么跟林世安交待的。

裴兴盛是怎么跟林世安交待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之后,林鸿志又从袖中取出一份房契和几张银票出来。

“这是证据,裴夫人给的好处,但是,这房子不在京城,我们没去过,这银票,要两年后才能兑换。”

“……”

“当时,我父亲还十分不满来着,裴夫人为人太阴险,房契给洪县的,我们全家又不住那儿,离着三四百里路呢。银票还要两年后才能兑换,这不是只能看,不能用吗?”

“……”

“显然,是要我们家全力替他们家办事呢,发现事情办不好,他们完全可以通知银庄,废掉我们的银票,我们就一文也得不到了。”

林唯枫将银票一把抓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然后,甩到裴兴盛的面前,冷冷一笑,“裴大人,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嗯?上面盖着你们裴府的印戳!”

裴兴盛哪里会承认这些?

他咬着牙,冷哼一声,“谁知道这是不是他偷来的?林世安的儿子,可是个贼赃呀!”

“不是,我没有偷!”林鸿志怒道,“我还有一份证据!”

说着,他又从袖中取出一份图纸来,“这是裴大人画的图吧?要我父亲安排人,在这座桥的附近,伏击我大伯,让他摔下这座旱桥,做个醉酒落马的样子!图纸上有裴大人的字迹,可以比对一下。”

林唯枫又接过来,看了看,冷笑着,问着裴兴盛,“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林鸿志,没有必要去偷吧?”

“依本太子看,要是外人不知情,根本不会偷这份图纸,所以,这份图纸,只能是裴大人画好了给了林世安,最后到了林公子的手里。”太子楚旭清冷开口。

“裴兴盛,老夫究竟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害老夫?”林伯勇看着图纸,厉声怒道。

裴兴盛此时,是彻底傻眼了。

他心中不停地骂着林世安。

那个蠢货,这是想害死他么?林世安不是说,烧了图纸吗?怎么还留着?

其实呢,图纸当然是已经被林世安烧了,但被林鸿志看到过。

林鸿志虽然不学无术,却记忆力惊人,他将图纸上的图,记了个清清楚楚。

当楚誉去顺天府的大牢里找到他,要他配合着演一出戏时,他为了出牢房,马上说出了这份图纸的事。

于是,由他画出图形,楚誉再进行加工,又找了个善于模仿他人字迹的高手,写下裴兴盛的名字,一副以假乱真的图纸,就做成了。

裴兴盛被林鸿志的话,惊得早已失了分寸,哪里能看出,这份图纸,不是原图?有着些微的不同?

“哼,是林世安要害你,老夫又不想害你。当时,林世安请老夫画图,老夫又不知他想干什么,就画了,其他的字是老夫写的,不错,但是,那‘林伯勇’三个字,可是林世安写的。”

“你还想狡辩?”林伯勇冷笑一声,看向王贵海,“王公公,老夫想上殿告御状!”

王贵海马得了正德帝的吩咐,只为看望林伯勇,两家若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要求他保下裴兴盛。

正德帝的意思是,不能让一家倒下,否则,另一家就得猖狂着。

所以,王贵海就说道,“哎呀,冤家宜解,不宜结啊,林将军这不是无事了吗?要怪,就怪死掉的林世安太贪心吧,一心想得到长房的财物,才怂恿着裴家害林将军父女吧?要怪就怪昭阳公主太过于阴狠,居然敢囚禁着林将军。”

“狗屁!老子侄女就白死了?”林唯枫大声骂道,“不管这里头的内幕是什么,老子侄女可是真真切切地死在裴夫人的手里!”

“……”

“裴兴盛不给个说法,这事儿没完!我大哥因为女儿死,才会落马,才会昏迷,才会被昭阳抓去,险些丢命,所以,裴家,是罪魁祸首!”

王贵海说道,“说来说去,还是由林家小厮引起的啊,要不是林家大小姐出事,裴大人,也不会对林将军生出怨言吧?当时的情况是,裴家出了个不贞的媳妇,当然会心情不好了。”

“王公公,你什么意思,裴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居然帮着裴家说话?”林唯枫都想揍王贵海了。

“王公公,你说了半天,意思是什么?”楚誉冷冷说道,“难不成,你是赞同裴大人无罪一说了?”

“罪也分大小不是?”王贵海笑,“要不这样吧,让裴家赔些银钱吧。你们看怎样?你们开个价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哥,你的意思呢?”林唯枫马上问林伯勇。

他们一行人出门前,郁娇提出了建议,可以不要裴兴盛的命,可以不告裴家,但是,一定得要裴家赔银子,越多越好。

赔得倾家荡产最好不过。

因为,如果裴兴盛有罪了,那么,裴家的财产就充公了,就全都落入了正德帝的口袋里。

还不如,让裴家先赔给林家,将来,再寻个机会,杀裴兴盛不迟。

林伯勇说道,“不,老夫要上殿告御状。”

王贵海见林伯勇如此执着,又马上开始劝说。

一番劝说下来,最合,还是同意了赔偿。

当然了,一切,按着郁娇开的价码赔的。

银子,田产,庄子,几乎将裴家的财物,给搬空了。

气得裴兴盛差点没杀了林伯勇和林唯枫。

林伯勇还好,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跟个冰块似的,只点称“是”,或摇头说|“不是”。

尤其是林唯枫,那就跟几辈子没见过银子似的,可劲地抠着他的银子。